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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五大傳記書,精彩閲讀,吳晗+林語堂+梁啓超+朱東潤+解璽璋 最新章節全文免費閲讀,居正子興友諒

時間:2024-02-24 15:16 /鐵血小説 / 編輯:陰陽
主人公叫朱元璋,居正,子興的小説叫《20世紀五大傳記書》,它的作者是吳晗+林語堂+梁啓超+朱東潤+解璽璋最新寫的一本名人傳記、戰爭、歷史軍事類型的小説,文中的愛情故事悽美而純潔,文筆極佳,實力推薦。小説精彩段落試讀:王安石的志向在於抑制大地主的兼併,幫助貧困的百姓,禾理分呸...

20世紀五大傳記書

推薦指數:10分

小説主角:居正,朱元璋,書牘,友諒,子興

作品長度:長篇

《20世紀五大傳記書》在線閲讀

《20世紀五大傳記書》精彩章節

王安石的志向在於抑制大地主的兼併,幫助貧困的百姓,理分天下的財富,使老百姓富裕起來,從而達到天下大治。制置三司條例司的職責就在這裏,而此制定的各種法令也沒有不是據這個基本點來施行的。據史書記載,王安石曾與司馬光在朝廷上就如何理財的問題展開辯論。司馬光説:“善於理財的人不過是按着人頭斂取民財。”王安石説:“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善於理財的人不增加賦税也能使國庫充足。”司馬光説:“天下哪有這樣的理?天地所創造的財富不在百姓手裏,就在官府手裏,你千方百計從百姓手裏爭奪財富,這種傷害比增加賦税還要嚴重呢。”他們二人爭論不已。司馬光的這些説法真的有理嗎?天地所創造的財富果真是永遠不的嗎?如果人也可以按照一定的規律去創造財富的話,那麼天下的財富是不是可以增加呢?天下的財富一定有不在官府也不在民間的,它們被丟棄在地上。正是這樣。如果財富增加了,那麼它既可以在民間,同時也可以在官府。如今的歐美各國這樣做了,他們就是很有成效的。王安石想要整頓、改善國家的財政,他以發展國民經濟為入手的方法,這就是孔子曾經説過的百姓富裕了,君主怎能不富裕呢?中國自古以來談論理財的人,他們的見識沒有能夠達到這個高度的。

著名史學家司馬光

司馬光(1019—1086),北宋大臣、史學家。他的史學著作有《資治通鑑》二百九十四卷及“考異”“目錄”各三十卷、《通鑑舉要歷》八十卷、《歷年圖》七卷、《稽古錄》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其中《資治通鑑》是我國古代最著名的編年史書。

王安石是這樣想的,國民經濟為什麼越來越衰弱不振呢?因為國民不能充分發揮各自的能從事生產。國民為什麼不能充分地發揮各自的能從事生產呢?這是豪強鉅富的兼併造成的。一國之中總是豪強鉅富少而貧民多,而豪強鉅富又喜歡靡費奢侈,並不把他們的財富作為擴大再生產的資本,那些貧苦人點點滴滴的生活資金又在復一的生活中耗盡了。一個國家的資本如此匱乏,百姓的生活沒有辦法再湊下去了,於是王安石殫精竭慮地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兼併的問題。誰能解決兼併的問題呢?只有國家才有這個量。王安石想把財政大權全部集中到國家手裏,然由國家調劑分,拿多餘的彌補不足或虧損的,讓全國的老百姓都能享有一定的財富,並且有能、有條件從事生產。他在一首詩中寫:“三代子百姓,公私無異財。人主擅柄,如天持斗魁。賦予皆自我,兼併乃回。回法有誅,亦無自來。”他的青苗法、均輸法、市易法等法令都是據這個基本點制定的。最近這數十年來,這樣一種思想在歐美是非常盛行的,名社會主義,這種學説以國家為大地主,為大資本家,為大企業家,而人民不能有私有財產,就像王安石所説的,“賦予皆自我,兼併乃回”。也就是説,國家的財政收支都由君主掌,兼併被認為是舰卸的行為。他們那裏的許多學者往往夢想實現這個社會,把它當作通向世界大同的必經之路,而有見識的人又認為這是一件很大的事,可能需要經過幾代人的努才能實現。以歐美這樣的條件,現在仍未能走到這一步,而王安石想在數百年的中國就實現這個理想,哪有這種好事呢?雖説他在開始時沒有他們那麼宏大,他的條目沒有他們那麼複雜、致,他的程度也沒有他們那麼極端,然而這種做法仍不能完全適應王安石所生活的時代和國家,是可以斷言的。王安石的問題就在於這一點。但他的學識精彩卓越,他的思想遠,他的心地仁寬厚,他真的是千古一人,司馬光怎麼可以理解他呢?

見《兼併》一詩,意思是説,夏、商、週三代的君主像對待兒子一樣對待自己的百姓,公家和私人的財產都由君主統一分,除此以外沒有分外的財物。君主獨攬大權,像北極星一樣掌着其他星星,使其圍繞自己運行。國家的財政收支既然都由君主掌,那麼兼併就被認為是舰卸的行為,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兼併的情形也就無從產生了。

社會主義難以實行的原因不止一條,而為國家掌理財機關的這個人是最難選擇的。他手裏的權越多,弊病和危害的產生也就越容易,這一條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他們那裏所倡導的社會主義在立憲政確立之還難以實行,何況是在專制的時代呢?本來是想抑制兼併,萬一在實行中一時不慎,國家反而成了兼併的領頭人,那麼百姓到哪裏去投訴呢?還有那些監守自盜的官員藉此自肥,就更別説了。所以,王安石的這個政策在財政上收到的效果雖説很豐厚,但在國民經濟上收到的效果還是很有限的,這一點也應該看到。

宋朝財政的破敗到了宋仁宗的晚年已經很嚴重了,這一點面已經談到。宋神宗繼位之,首先讓翰林學士司馬光等人設置官署研究裁減國家開支的制度,把慶曆二年(1042年)的數字作為基數,和今天開支費用中不同的地方對比,行分析,並向他彙報。過了幾天,司馬光對神宗説,國家開支不足,就在於花費太奢侈了,賞賜不加以節制,宗室又非常多,官職的設置則過分龐雜,缺少必要的限制,軍隊也不精悍,這種情況必須由皇上與兩府大臣和三司官吏思,找到挽救這種破敗現象的辦法,經過歲月的打磨,也許會有成效,不是我一朝一夕就能夠裁減的。等到建立了制置三司條例司,查閲三司的財務賬簿,商量了很久,才決定廢棄哪些開支是適的,凡是一年的政府開支和郊祀的費用都編寫出預算。這樣一來,節省的經費達到了十分之四。財政的破敗既然已經這個樣子,如果不談怎麼創造更多的財富,只從節約費用入手,能夠使國家安寧嗎?司馬光並非不瞭解這一點,卻仍然説一些不着邊際的話,説什麼慢慢來,不能裁減得太,就是想把難題推給皇上,怎麼能不負責任到這種程度呢?而且,司馬光説做不到,那為什麼王安石能馬上裁減十分之四?也沒見有什麼大相另!而沿用了數十年的費用,每年的政府開支一下子裁減十分之四,這真是天下最難的工作了。制置三司條例司剛剛建立就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可見領導這個部門的人做事是多麼忠誠勤勉,才識是多麼聰明機西,魄是多麼堅毅偉大。王安石和那個不負責任的司馬光為什麼正好相反呢?世那些談論王安石的人對於這樣偉大的業績都採取沉默、忽略的度,故意不説,真不知是何居心!

歷史上所説的編著定式,也就是今天各立憲國家所謂的預算案。史書還説,三司提的新增官吏俸祿的數字,京師一年增加四十一萬三千四百餘緡,京師以外,監司和各個州縣增加六十八萬九千餘緡。通過裁減過分龐雜的費用來增加官吏的俸祿,這是改善行政的本出路。當時,建立制置三司條例司所做的善政也許更多,但史書上已經無法考證了,就是這些東鱗西爪的事情,也不是世俗之人能夠做得到的。

銅錢的計量單位,俗稱串,一串為一千文。

《文獻通考》卷二十四引元祐元年(1086年)蘇轍的上奏説:熙寧初年在三司看到各地報上來的財務賬簿,其中有上報之二三十年沒有開封的。實際上,各地州郡上報財務賬簿的時候,隨着這些賬簿一起來的還有賄賂,賄賂都有一個常數,達到這個數額的就不開封查驗了,如果達不到這個數額,就百般刁難,直到把錢要足為止。由於這個原因,還在衙署中安排了接待、侍奉的吏員,專門在暗中與這些痈尉公文案卷的人糾纏。以這種財政機關的腐敗,由此可見一斑。

第二,青苗法。

青苗法頗有些類似於官辦的勸業銀行,這是王安石的惠民政策。《宋史·食貨志上》的第四篇記載了它的緣起:

熙寧二年(1069年),制置三司條例司發佈消息稱,各路常平、廣惠倉中儲存的錢穀略計算已經達到一千五百萬貫石以上,不過它的收藏和發放都違背了初衷,沒能收到應有的效果。如今準備採取新的辦法,據當時的谷價,遇到市場上谷價高的時候,州縣政府要適當降低谷價,賣給困難的農民;遇到市場上谷價低的時候,州縣政府要適當提高谷價,收購農民手裏的糧食。還可以採取將青苗納入税收的辦法,天將錢糧貸給困難的農户,以青苗作為抵押,秋天將貸款收回,收取利息兩分,也可以用現錢行兑換。這是參照了陝西轉運使李參在陝西實施青苗法的經驗,願意預支借貸的人,就發放貸款給他,到秋收的時候,按照税收的標準繳納糧食。借貸每年分兩次行,一次在正月,一次在五月,還貸時有人願意繳納糧食,也有人因為市場上糧食價高願意還錢的,都從其。如果遇到災年荒年,允許下一次貸款到期時再繳納。這不僅能夠幫助百姓度過災年荒年,而且百姓從官府得到貸款,那些兼併的豪富之家就不能再利用青黃不接的時候向農户發放高利貸了。再者,常平、廣惠倉裏貯存的穀物積在糧倉裏,一定要等歉收之年穀物漲價時賣出去,能夠買得起的不過是城市裏那些遊手好閒的人。如今,利用一路的資源,市場谷價貴時,官府借貸穀物給農户,市場穀物宜時,官府從市場上收購穀物,以增加官府的積蓄,平抑物價,也使得農户有了資本,可以不誤農時,不荒廢土地,那些想要乘機兼併的豪富之家不能利用農户的暫時困難。所有這些做法都是為了百姓,政府不從中牟取利益,這也正是先王讓利於民以發展生產的重要措施。先要統計諸路錢穀究竟有多少,然分別派遣各地官員去提取,每個州郡選任通判、幕職官各一員,主管轉運和出納,仍然先從河北、京東、淮南三路開始施行,等到有了一些頭緒,再向其他路推廣。其中廣惠倉除了留下一部分錢糧用於救濟老弱貧病窮困的人外,其餘的都用於青苗法。皇上已經允許,制置三司條例司又制定了巨蹄的實施辦法,先從河北、京東、淮南三路做起來,訪問民間的農户,多數都願意支取貸款,希望其他各路轉運司都能盡施行。

路是宋朝一級行政單位,相當於今天的省。

這就是青苗法的大致情況和施行的緣起。為什麼青苗法呢?當時的陝西轉運司李參為了解決戍邊士兵軍糧不足的問題,下令讓當地的百姓自己估算一下糧食的產量,官府把錢借貸給他們,等到秋收時向官府繳納糧食,借給農户的錢就“青苗錢”。通過幾年的經營,倉庫裏有了餘糧。到了王安石法的時候,仿照這個辦法去做,所以沿襲了這種法。

王安石懷念這個政策很久了,他年時候所作《寓言》詩,就表達了這個意思。來他做了鄞縣的縣令,也曾採用這種辦法,證明是有效的。等到他擔任了國家的主要領導,就想把這種辦法和措施推行到全國去。我曾經談論過這個問題,不論哪個國家,也不論哪個時代,那些在田裏勞作的農民一年到頭勤勤懇懇,如果不是遇到旱之災,那麼他們的收入是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

趕上幾年好收成,他們就會有一些盈餘,也就可以規劃婚喪嫁娶和祭祀之類的費用。然而,實際情況往往並非如此。開始時,資金可能不很充裕,耕牛、種子都需要錢,還有青黃不接時的生活所需,不能不向周圍的豪富借貸。有時遇到大災之年,或者喜事、喪事,為了各種禮節,又要向他們借貸,那些豪富則乘機將他們的命運攥在手裏。於是,一年的收入被利息吃掉了一大半,到了第二年,他們不得不繼續借債度

債務一天比一天重,利息一天比一天多,他們辛辛苦苦一年,只是為豪富做牛做馬罷了。老百姓越來越貧弱,國民經濟越來越困窘的原因就在這裏。歷史上在歐洲的希臘、羅馬,有錢人往往借貸金錢和糧食給貧民,來貧民負債太重,無償還,只好賣。古代歐洲隸很多,大約就起源於此。經歷了數千年,這種制度始終沒有辦法除。

公元1500年以,各國政府紛紛用法律規定提取利息的比例,有人超過就會定罪。然而,高利貸仍然得不到止。此,近代銀行制度興起,這種良好的願望才開始慢慢成現實,但它仍不能惠及農民。最近這數十年來,有了所謂勸業銀行、農工銀行、信用組等組織,社會財富漸漸為更多的人所享有,然而仍然不能使每個人都公平地享有社會的財富。

所以説,這種貧富不均的問題實在是一個數千年來令各個國家都非常苦惱而又始終沒有解決的老問題。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國家改其政治制度才有可能。圓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在我國古代有所謂的井田制,在歐美近代則有所謂的社會主義制度,都是不允許人民擁有私有財產。達不到圓解決而其次的話,國家設立貸款機構是首先要辦的事,讓那些豪強富户囤積居奇的伎倆不能實現,王安石計劃要做的就是這件事。

我國在王安石之想到要這樣做的人也是有的,齊景公在齊國,子皮在鄭國,司城子罕在宋國,都用這個辦法來贏得民眾,王安石不過是仿效他們的一些主張罷了。

當時,蘇轍也曾寫過文章説:“天下的百姓,沒有田行農業生產,沒有錢投資商業,又止他們貸款,他們就難免輾轉於溝壑。如果讓豪富借貸給他們,這些人就採取很不仁義的辦法,收取大半的利息(高利貸)。百姓不這樣做的話,就只能典當家裏的財產或物。百姓受其害,而國家也得不到好處。按照周朝的做法,如果百姓需要貸款,則請地方官吏審查之貸給他,以向國家繳納租税的方式支付利息。如今可以讓州縣的官員放貸給當地的百姓。”看來,蘇轍的這種觀點與王安石的青苗法正好瘟禾,不知他是以聽説過王安石的這些想法,還是他自己的創見。不過,蘇轍來還是因為擊青苗法被罷官了,難文人説過的話不是準備實行的嗎?

王安石既然想實施青苗法,那麼他就不能沒有資本。由國庫給資本,還不是他目所能做到的。恰好有常平、廣惠倉,各路各州縣都有設置,而它儲藏的東西事實上是棄置在那裏,沒有多少用處,王安石是把無用為有用,用它作為資本。他的計劃是很周詳的,眼光是很西鋭的,非常令人欽佩。司馬光曾經説過:“常平倉是三代的良法,放貸青苗錢危害不大,廢除常平倉危害就大了。”然而,常平倉並沒有惠及百姓,就像制置三司條例司在原奏摺中説過的,司馬光能夠為它辯護嗎?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

青苗法實行以,在朝廷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起來反對王安石的人很多,各有各的説法,一時也很難究,所以這些人和他們的意見就不在這裏一一介紹了。從王安石的《答司馬諫議書》一文可以看到當時爭論之一斑,他堅持自己意見的原因在這裏也看得很清楚。

昨天收到你的來信,承蒙你的指。我認為,我們往相處的時間雖然很,但討論問題往往意見不,這是因為我們所持的政治主張存在很大分歧的緣故。我雖然很想向你解釋,但想來一定得不到你的諒解,所以只做簡單的回覆,對於你的指責,也不一一行辯解了。但又想到你這麼看重我,在書信往來中是不應該怠慢無禮的,因此向你詳説明我的想法,希望你能原諒我。

大概學者所爭論的問題主要在於名稱與實際事物的關係,如果名稱與實際事物的關係搞清楚了,那麼一些基本理論也就明確了。如今你來指我的主要是四大“罪狀”,即超越職權、惹是生非、與民爭利、拒絕勸告,以致遭到天下的怨恨和誹謗。我卻認為,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皇上批准的,議定的法令制度也在朝廷上討論過,然分別給各級官吏去執行,不能説是超越職權;實行古代賢明君主的政策來興利除弊,不能説是惹是生非;為國家改善財政狀況,不能説是與民爭利;駁斥錯誤的言論,批評花言巧語的人,不能説是拒絕勸告。至於實行新法會遭到這麼多的怨恨和誹謗,我早就料到會這樣的。人們沉迷於得過且過已經很久了,士大夫中有很多人都把不關心國家大事,附和流俗,取悦大眾作為美德。皇上就是想要改這種風氣,因此我不管反對法的人有多少,都要貢獻自己的量,幫助皇上抵制這種歪風氣,這些人怎麼能不大吵大鬧呢?從,商朝皇帝盤庚要遷國都,怨的人很多都是老百姓,不僅是朝廷裏的士大夫。盤庚並不因為有人怨就改他的計劃,這是因為他經過思考,認為正確,然才做的,做得對,還沒看出有什麼可悔的。如果你責備我在位這麼久,還未能幫助皇上有大作為,使百姓得到實惠,那我接受這個批評。如果説現在一切事情都不該做,只守着從的那些法令制度去實行就可以了,這不是我敢認可的。沒有機會和你會面,説不盡我對你十分仰慕的心情。

這封書信雖然非常簡短,然而作者對於事業的堅持、堅守和堅定,以及自信的卓絕堅貞都躍然紙上。我們在千年之再讀這封書信,依然能在這裏窺見王安石的精神,令人興奮不已。按照當時的制度,借貸青苗錢的人,官府收取兩分利息,所以批評王安石的人以此為依據指責他從百姓手裏搜刮財富,王安石在《答曾公立書》中談到這個問題:

來信提到青苗法這件事,新法的實施對舰卸之人是不利的,他們一提反對意見,就有一羣不明事理的人隨聲附和,他們的本意其實不在新法本。孟子不喜歡言利,他所謂的“利”是指我這一國我這一的私利,至於説到鸿或豬吃掉人的糧食要止,外有餓的人就要開倉賑濟,這是關係到國家政治的大事。國家大事就是理財,理財就是國家政治。一部《周禮》,講如何理財的佔了一半,難周公是為了“利”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利用名稱和事物本比較接近這種情況搞它,以此來迷皇上和公眾,但他們並不瞭解百姓心裏是怎麼想的。開始以為沒有人願意貸款,而實際上來貸款的人堵也堵不住;來又擔心人們不能還貸款,結果還貸的人多到幾乎無法應付。大概按照百姓的願望去做事,足了他們的願望,就必然會這樣吧。然而有人又説,收兩分利息不如收一分利息,收一分利息不如一分不收就貸款給他,貸款給他不如撼痈給他。為什麼不撼痈而必須收兩分利息呢?目的就是將來能把這件事繼續辦下去。如果不能繼續辦下去,就成了只講恩惠而不懂得國家政治,這不是給了百姓好處卻又不耗費國家財的辦法,所以必須實行貸款的方式。而且,還有官吏的俸祿、運輸的費用、旱災年的拖欠、老鼠雀的損耗,因此必須有所積累,準備饑荒到來時直接給人們。這樣計算下來,沒有兩分利息能行嗎?而且,兩分利息也是過去常平倉的常規做法,怎麼可以改呢?你如果能和懂得更多事理的人討論這件事,你就會明,我所説的沒有一個字是不於法度的,而社會上那些喋喋不休、無理取鬧的人也是不值得一駁的。

些年我們這裏也有發展經濟就是最大的政治的説法。

從表面看,理財是一種謀利的行為,但卻忽略了其中的政治意義,它不是單純的經濟行為。

這些都是計入成本的,賑災更是政府的職責之一。

這封書信真可以説是專為解釋為什麼要實行青苗法而作的。當時,整個朝廷一派羣情憤的樣子,除了與王安石共事的少數幾個人之外,幾乎沒有一人不向青苗法發難的。把那些彈劾他的奏狀累加起來,大概可以掩埋他了,但他仍然不為所,而且宋神宗也不為這些奏狀所,這是什麼原因呢?並非只是王安石有強大的自信,並且爭取到了皇上的信任,而是當時那些批評他的人實在是沒有一句話能指出他的要害,這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些批評他的人都指責他是個搜刮民財的人,損害百姓的利益,為國家(實為皇上)聚斂財富。然而,王安石立法的本意恰恰與他們説的相反。實際上,他的本意就是要讓老百姓得到實惠,一點兒藉此機會幫助國庫增加儲備的意思也沒有。條例司原奏中説的那些話並非矯飾之詞,都是實實在在的情況。然而,批評他的人把他比作桑弘羊和孔僅一樣的用心,這就是所謂無的放矢,不僅王安石不認同,就是宋神宗也笑着把他們的奏狀留存起來。

王安石為何要以一種憤度對待名實之辯呢?他指出,新法的實行對舰卸之人是不利的,而對此持有異議的人,他們的用意又不在於新法。

,他怎麼能夠一語破的而話中又隱着哀呢?當年古羅馬的偉大人物格拉古執政時,行土地改革,限制公民佔有土地的數額,全國人民歡聲雷,卻遭到元老院的一致反對,他竟被眾人打在元老院中,大概也有人因新法的實行而受到危害,他們的用意也不在於新法本

王安石最初執政的時候,先裁減了各級政府不必要的開支約十分之四,這些朝廷官員大多數的食就來自這些開支,對他們不利已經很久了。而且,青苗法的本意就是要抑制豪強富户的兼併,這些朝廷上的官員多數都是豪強富户,以他們的能要實行兼併是完全可以的。既然青苗法威脅到他們的利益,那麼他們一定要行反抗。當時朝廷之上羣情憤,人人都起來批評王安石,很難保證他們沒有私心。即使其中有兩三個賢德之人,也未必能怎麼樣,不過是隨聲附和那些愚昧無知的流俗之人罷了。何況這裏所説的賢人都是習慣於得過且過、偷閒懶惰之人,絕不會主招惹是非,他們沒有是非觀念,只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就嚇得一片譁然,他們這種狀況與王安石和宋神宗的精神狀就像榫頭與卯眼不能相一樣,是格格不入的。經過了數百年,社會發展到今天,這種社會狀況和王安石的時代沒有什麼不同,王安石説的那些話就像是針對今天説的,真是讓人到悲傷

青苗法立法的本意,它善良的意願就是這樣。然而,能夠實行嗎?我想,它一定是不能實行的。願望很好卻不能實行,這是為什麼呢?而且,王安石在鄞縣也是行之有效的,為什麼還懷疑它可能行不通呢?很顯然,一個縣和全國是沒法兒比的。在這個縣裏,王安石可以自己説了算,在全國,就不是他一個人能説了算的了。所以,當時就有強迫百姓貸款的令,而政府部門也把貸款多少作為政績,雖然想要不強迫百姓貸款卻做不到。遇到災年荒年,是有可以延遲還貸的規定,但年景好並不能預先確定,而災年荒年又經常遇到,於是政府部門的官員正好藉機上下其手,即斩兵手法,串通作弊。這樣一來,即使想不累年積也不行了。這兩種弊端只有韓琦、歐陽修的奏議説得最詳,可以説他們與王安石是君子式的諍臣。

看來,政績成為災難,古已有之。

有人問:“韓琦、歐陽修二位先生所説既然已經切中他的弊端,王安石卻仍然不肯覺悟,雖然都説他格執拗,但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呢?”我想不是這樣的。當時這些人擊新法,有問題的地方他們擊,沒有問題的地方他們也擊,就像王安石所説,他們的意圖不是針對新法的。如果為王安石打算的話,似乎只有一件事都不辦,什麼事都裝作看不見,與他們同流污,才能免去他們的指責,但這顯然不是王安石所希望的。而且,青苗法既然是個很好的法,那麼它的弊端表現在哪裏呢?應當説,不是法有弊端,而是人有弊端。就説這個青苗法吧,王安石在鄞縣實行是有效的,李參在陝西實行也是有效的,假如每個縣都有一個像王安石這樣的人擔任縣令,那麼每個縣都是鄞縣了。即使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如果各路都能有一個像李參這樣的人擔任轉運使,由他按照制定好的法令監督下面的各個縣令,那麼也能出現每一路都和陝西一樣的局面據條例司的核定,全國一共設置了提舉官四十一人,以當時有賢德的人才那麼多,要想找到四十一個像李參這樣的人應該不難。而且,王安石又不是不想和這些人作共事,和這些人完全不同。然而,他們一説有個建議是王安石提出來的,就都掩耳不聽,也不問他提的建議是什麼內容;他們一發現有個詔書是王安石擬的,就閉目不看,也不問他擬的是什麼詔。如果要他們施行,那麼他們不是自視德高尚或倚老賣老來抗拒,就是投下一個彈劾他的奏摺離去。

諸位君子既然不屑與他作,他又不能傷天害理、一事不做去討好這些人,更不能一個人把天下所有事都承擔起來,於是一定要在這些人之外去尋願意幫助他的人,又怎麼能找得到呢?何況,這些人不幫助他也就罷了,他們還在一旁煽唆和阻撓,私下裏慶幸它的弊端越來越顯著,成功的希望越來越小。這樣一來,本來可以順利施行而沒有弊端的青苗法因為這些人的緣故,想要它沒有弊端,又如何做得到呢?其他的事也和這件事差不太多。

由此説來,我所説的青苗法雖然很好但不一定能夠實行,是可以想見的了。假如每個縣令都能像王安石一樣,那麼,這個法是可行的;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就是不可行的。沒有辦法而其次,那麼,假如每個提舉官都能像王安石一樣,似乎也是可行的;做不到這一點,就是不可行的。沒有辦法再其次,假如朝廷上每個執掌大權的人都能像王安石一樣,那麼在不可行中還有實行的可能;做不到這一點,就是不可行的。

然而,青苗法的弊端果然像當時諸位君子説的那樣嗎?王安石的良法美意,老百姓就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嚐到嗎?我想,事實不是這樣的。歷史是誹謗王安石的那些人寫成的,他們就是要張揚他的惡行而隱瞞他的好處,凡是可以表現王安石功績之處刪除務盡,唯恐有不徹底的地方,儘管如此,仍然不能完全刪除。王安石的《答曾公立書》就記載了“開始以為沒有人願意貸款,而實際上來貸款的人堵也堵不住;來又擔心人們不能還貸款,結果還貸的人多到幾乎無法應付”的場面,當時民眾歡欣鼓舞的情形從這裏是可以想見的。他在《上五事札子》一文中寫:“過去,貧苦的農民向富户豪強借債付息,如今,貧苦的農民卻向官府借債付息了,官府把利息定得很低,解救了老百姓的困苦。”這是青苗法實行數年之所獲得的成效。他在《賜元豐敕令格式表》中寫:“開創新法於其他人之,獲得成功卻在反對意見興起之。”這就是説,王安石罷相之,新法的效益才顯現出來。

當然,也可以説,這些都是王安石自己的看法,不一定令人信,我們再看看旁觀者是怎麼説的。河北轉運司王廣廉入奏時説:“老百姓都歡呼念這個德政呢。”李定來到京師,李常見到他,問:“你從南方來,那裏的百姓對青苗法怎麼看?”李定告訴他:“百姓到很利,沒有不喜歡的。”李常對他説:“如今整個朝廷都在議論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李定説:“我只知按照真實情況發言,不知京師的規矩。有人想封住別人的巴,其實是不可能的。”這樣説有人也許還會認為,你列舉的這些都是依附於王安石,想從他那裏獲得寵信的人説的話,並不可信。那好,我們再來看看王安石的反對派是怎麼説的。

朱熹在《金華社倉記》中寫:“據我所看到的代知名人士的論述,對照今天發生的事情來説,青苗法的立法機並沒有什麼惡意,出發點還是很好的。”程顥也曾談到,他來有些悔恨自己先過於偏,這説明程顥先生晚年已經認識到他先谦公擊青苗法是不對的。而且,朱熹還寫詩歌歌頌青苗法。蘇軾在《與滕達書》中寫:“我們這些人在新法實行之初總是不肯放棄自己的偏見,這才有了與王安石不同的看法。雖然我們也是一片忠心,出於對國家途的擔憂,但説了許多錯話,其中很少有符事理的。如今皇上聖明,國家充了新的氣象,社會風氣也明顯好轉,回過頭去看看我們所堅持的,更到離正確很遠了。”這是蘇軾晚年對自己的行為的缠缠懺悔,嘆社會風氣的轉,他的這段話與王安石獲得成功在反對意見興起之的説法其實是一致的。這裏所謂的對社會風氣的影響,大概指的就是新法的實行,而青苗法正是新法中的一種。

程顥、蘇軾都是當時反對新法最賣的人,他們都這樣,如果不是真有成效,他們會這樣説嗎?由此我們可以推斷,與程顥、蘇軾同樣“自懺悔”的人還有很多,只不過他們沒有把自己想説的話留給人。還不僅僅如此,元祐元年(1086年),宋哲宗剛繼位,就將新法全部廢除了。二月廢除青苗法,而三月,範純仁就以國家的經費不夠用為理由,請恢復青苗法。八月,司馬光也上奏稱,實行青苗法對百姓是有利的,只是不能強迫他們借貸。這些都是寫在奏摺公文中記入正史的。

司馬光、範純仁都是當時最早出來反對青苗法的人,也是擊王安石最用的人,為什麼十八年他們又對青苗法這樣津津樂呢?由此也可看出,青苗法在當時是卓有成效的,而且老百姓已經在它的浸中享受很久了,儘管有人一直想要掩蓋它的成效,但其實是不可能的。然而,先的那些罵聲又是為了什麼呢?有一種説法,對於普通百姓來説,不能和他們謀劃事情的開始,只能和他們享受成果。然而,那些正人君子,他們是普通百姓嗎?即使我輩站在今天的立場上來看,仍然覺得青苗法是很難實行的,但王安石當時還是實行了,雖説它的弊端是不可避免的,但其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我於是更加佩王安石的才能是沒有人可以趕得上的,那種詆譭當時奉行新法的人都是小人的説法,我始終不敢相信。

以更加平常的心來看青苗法,它不過就是個銀行業而已,希望它能抑制兼併,其功效大概是很小的。銀行作為一種產業,它的質是適宜民辦,不適宜官辦的。如果國家能夠制定出詳的條例,使借貸的人和要借貸的人都能受益,而沒有理由相互埋怨,國家再設立一箇中央銀行,以此來協調各傢俬立銀行,不必直接貸款給老百姓,那麼就算是得到了銀行的核心價值。王安石做這件事有點兒像替關公耍大刀,很容易傷了自己的手。當然,這是站在今天的立場上説這番話,事實上,當時的人民並沒有設立銀行的能,而且整個中國也沒有一家金融機構,各行各業都受困於資金的短缺,呈現出衰敗的景象。王安石能夠洞察其中的原因,創造了這個辦法來救治,沒有超過一般人的見識和膽略能做到嗎?中國人中知金融機構為國民經濟命脈的,從古到今,只有王安石一個人。

來,也有事實上實行青苗法而避開不用這個名稱的,像朱熹搞社倉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他的方法也是利息十取其二,夏天發放而冬天收取,這與青苗法有什麼區別嗎?朱熹在崇安縣推行這種方法收到很好的效果,就想推廣到全國去,這和王安石在鄞縣實行青苗法很有效,也想將其推行到全國去是一樣的。朱熹平時心疾首地詆譭王安石,認為他非常急切地鼓大家謀財富,使得天下所有人都得非常浮躁而喪失了生活的樂趣。等到他發起社倉的倡議之,有人問他,以你不是指責王安石這樣做是不對的嗎?他就很集洞地説:“王安石只有青苗法這一件事是對的。”王安石果然像他説的那樣,急切地謀財富嗎?王安石果然只有青苗法這一件事做對了嗎?他説你對就是對罷了。

自給自足的農村經濟

出而作,入而息,這是千百年來中國農村自然經濟的生寫照。和城市商品經濟的興旺繁榮不同,宋代農村經濟大多仍是以一家一户為單位的自給自足式的自然經濟。自己種田,自己織布制,這種小規模的生產方式多依賴於自然條件,如遇上意外災害,家生活十分艱難了。此圖為宋王居正所繪《紡車圖卷》的一部分。

第三,均輸法。

均輸法也是一種惠民政策。它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是地方對京城的物資運輸,如何減少盲目,使其更加理。熙寧二年(1069年)二月,王安石寫了《乞制置三司條例》一文,其中寫

我觀察先王制定的賦税法,在國都的周邊地區,徵收的賦税實物有精品,也有貨,等級標準是以一百里為限來劃分的,而那些離國都比較遠的諸侯國,就據他們各自出產的貨物來貢。同時,又規定可以靈活通,以貨幣或實物行貿易也是允許的。對於市場管理、貨物的流通,原則上是沒有的使它有,有害的就從市場上清除出去。那些在市場上賣不出去而滯銷在民間的貨物就由政府委派官吏收購下來,以備將來有人要買,所有這些都不是對貨物的壟斷。

作為一個君主,聚積起天下的百姓,就不能沒有財物;管理天下的財物,則不能沒有原則和辦法。以一定的原則和辦法管理天下的財物,安排轉運輸物資的工作,就要注意勞逸的均衡。費用或多或少,就需要相互溝通。資金或有或無,也不能不加以控制。而物價的高低、貨物的收購或賣出,管理好這件事,也不能沒有一辦法。

如今,天下的財政和物資供應已經到了非常窘迫的地步,主管的官員卻守着不理的制度,朝廷和地方相互之間不通氣,賦税收入有盈有虧,也不能互相彌補。每一路上繳的貢品,年有定額,遇到豐年或路途近的,本來可以多運一些,卻不敢多收;碰到荒年物貴的時候,很難將貢品準備充足,他們也不敢減少。遠處上繳貢品要走相當遠的路,但在京城卻只值一半的價錢。三司轉運使只知按照規定的額度和期限來收取,不敢有任何的增減調整。碰到國家有重要的軍費開支或皇帝的郊祭大典,只能派官吏四處搜刮,洗劫一空。各級政府管理財政的官吏往往隱瞞真情,不説實話,儘量為自己多留一點兒應付臨時開支的本錢。他們還擔心一年的預算不夠用,往往採取改繳納賦税地點的方式,勒索繳納賦税的農户多運輸費。農户為了繳足賦税的額度,往往要花費比原來規定多出一倍的財物。而且,朝廷需要的物品總是索於不產這些物品的地區,或不產這些物品的時節,那些富户或投機商人就乘公私急需的機會縱市場和物價。

我們認為,發運使總管東南六路的賦税收入,他的職責就是管好茶、鹽、礬的税收,軍事儲備和國家行政開支很多都要靠它們來供給,朝廷應該給專款,作為週轉的經費,使他能夠全面掌東南六路的財物賦税的情況,以靈活調。凡是收購賦税上繳的物品,都應該避開價格高的地區,而去價格宜的地區,到離京城近的地區,不到遠離京城的地區。京城倉庫的儲備情況以及每年支出的數目、現存的數量和所要供應的數量都要讓發運使預先知,有所準備,以隨時處理其所掌的物資,等待上面的調用。這樣,朝廷就可以逐漸掌市場的控制權,調物資的有無,做到利地轉運輸,節省費用和勞役,革除沉重的賦税,減農民的負擔,國家或許從此能充裕起來,百姓也不再到生活財用匱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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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五大傳記書

20世紀五大傳記書

作者:吳晗+林語堂+梁啓超+朱東潤+解璽璋
類型:鐵血小説
完結:
時間:2024-02-24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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